访问既是正式的,也具有象征意义,而且后一点或许更重要。也许,如果即将到期的本届政府给自己提出在亚洲政策上来一个最后冲刺的任务,那么访问有可能更引人关注,被访问的国家也会更多。然而,正如战略研究中心专家茨韦托夫指出的那样,最后的大和弦没有成功,尽管选择越南作为最后一次访问的目的地国有其自己的意义。
在东北亚奥巴马在自己两届任期内成功更新了同日本联盟的指导性原则,也没有让同韩国盟友关系的发展减速。当然,平壤经常表现出的不确定性——从2010年的天安号沉没事件到最近的核试验,也促使了美韩关系的发展。
同样重要的还有,近年来华盛顿竭力想在日韩之间搭个桥。尽管在历史遗留问题上存在分歧,2016年3月在华盛顿还是举行了三国峰会。
而在东南亚推行“重返”政策较为困难。在阿基诺三世执政时签署了新的《增强访问合作协议》(EDCA),允许美军扩大在菲轮换驻军。仅在奥巴马执政的最后几个月内,菲律宾新任总统杜特尔特才给美菲联盟至少是在外表上画上了个问号(虽然他的政府暂时也未宣布更改EDCA)。同“北约外的主要盟友”泰国关系的发展,自2014年军事政变后有所放缓,自那时起曼谷对华盛顿来说已不是最可靠的伙伴。
在东亚借“幕后领导”来加强自己在东亚的影响力,在美国许多鹰派人物看来,无异于投降。他们认为,中国在东海和南海的异常活跃以及它的许多经济倡议,没有得到奥巴马的强硬回应。的确中国仍在一往直前,而在过去的一段时间该地区的许多国家开始让自己的外交政策实现多样化,结果往往并不总是有利于美国。而且特朗普许诺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已经威胁到“重返政策”的整个经济层面。
但是国务卿克里作为自己告别亚洲工作而选择的越南,可以完全被认为是成功的例子。在奥巴马的两届任期内美国成为越南的最大出口市场,而且还取消了部分对越武器禁令,而在白宫接见越南共产党总书记,实质上等于承认越共在越南的领导地位。在美越战争给各自带来空前规模的历史创伤的背景下,美越成功走近给人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虽然也许这里不再有那么多的感情色彩。越南作为制衡中国的工具,美国将来还会感兴趣,河内也会乐此不彼,只要中国和地区小国的摩擦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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