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寅石指出,尽管2025年已出现一些积极迹象,但当前形势仍有优化空间:“我认为,今年最突出的亮点在于消费刺激政策效应显著。国家统计局10月的数据显示,限额以上单位的通讯器材类、文化办公用品类商品零售额同比分别增长23.2% 和 13.5%;上半年,新能源乘用车零售量同比增长 33.3%。同时,服务消费的增速持续快于商品消费。从整体看,消费增速正在恢复,但结构上仍有优化空间,尤其是服务消费的潜力有待进一步释放。在房地产市场价格调整、以及外部经贸环境复杂多变的背景下,消费需要在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中承担更重要的角色。”
高寅石说:“我认为,‘首秀经济’更多是供给侧一种相对局部的尝试。而今年更具系统性的政策,例如年初针对‘两重’(重大项目)和‘两新’(新基建、新型城镇化)等领域的大规模资金安排,除了直接刺激短期需求外,也意在通过推动产业升级来间接拉动内需。随后的中央政治局会议进一步明确了政策方向,不仅强调直接刺激,还提出要取消不合理的消费限制措施,并研究设立支持服务消费与养老等领域的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
高寅石称:“一种观点以经济学家余永定为代表,他认为单纯发放消费券或减免个税容易陷入循环困境:要增加消费需先提高收入,而收入增长又依赖消费拉动。他指出,中高收入群体消费意愿受资产价格影响较大,消费券的边际刺激作用有限;而对中低收入群体,一次性补贴往往转化为储蓄而非额外消费。因此,他认为当前的首要任务仍是政府主导的有效投资。另一种观点,例如学者卢锋则认为,传统投资驱动的模式边际效益在递减,关键在于通过扩大优质教育、医疗、养老等公共服务供给,来释放服务消费潜力,同时促进社会流动性。原中央财经委员会办公室副主任尹艳林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出,还需要推进财税体制改革,例如优化消费税征收环节并适度下划地方,从而激励地方政府更有动力促进消费。这些讨论的核心在于如何平衡短期需求刺激与中长期结构性改革。单纯依靠补贴难以形成持久动力,而深化社保、收入分配等改革又需要时间。因此,当前政策在运用补贴稳定短期市场的同时,推动社会保障、公共服务和财税领域的改革,旨在培育内生、可持续的消费增长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