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们有某些共性统计,现在大多数孩子的反应是相当平静的,而且数字惊人,超过80%。新冠疫情期间这个数字下降了,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毕业生非常恐慌,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是否考试,是在线还是离线?这额外增加了压力。现在孩子们在此方面是泰然自若的。我觉得,这是学校和教师们的功劳,因为很多教师在与孩子和父母交流时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对我这个从事心理研究的人来说,这是非常正确的,我在和父母、教师交流时明白,他们的心情已有所变化。
对我们学校来说,像在中国一样,拥有好的高考平均值是重要的,而且这些指数登载在学校的网站上,这有相当的意义,你的毕业生培养的怎样,他们怎么考的,平均分数多少。尽管如此,我们也明白,毕业生的心理状态与知识水平相比同样不容忽视。比如一个优等生,他整个学习过程中从未得过4分,但他到考试地点时,看到金属探测器,感觉有谁向他说了什么,自我有了压力,过度紧张,感觉变得不好,有些他用了11年时间学习的知识被忘到了九霄云外,因为压力把他击败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在莫斯科看到的趋势,不仅从智力上培养毕业生,而且从情绪和心理上。比如5年前,有很多父母向我申诉,孩子受委屈了,但现在这种申诉越来越少,可以说星星点点。”
她说:“我觉得,我们可将高年级学生差不多分成3组:其一,是积极追求高等教育的,希望在此路径上取得成绩。他们在7-8年级时自行选择对学习要求高的好学校和大学,为此而不断耕耘。
第二类是比较宽泛的那种。这些孩子比较随遇而安,也就是说,让他们去哪里就去哪里。并不是他们想获得高等教育,而是父母为他们铺好了路。父母告诉孩子:‘你需要往这个方向走,好大学,给你配备补课老师,往前走吧,只考大学,而不是走其它路’。恰恰是这些孩子,未来自我实现方面存在问题,因为他们获得知识,但却不能得到积极的人生目标,他们有很多惶恐和疑惑。但让他们走自己的路将比父母吩咐的要更令人担忧。
第三部分呢,非常倾向于工作。现在,大学2、3年级辍学的相当多,因为他们对所获得的教育质量不满,并不是客观上差,而是过于理论化,大学毕业后,他们不能获得任何使用知识的机会。”
她说:“非常重要的是,从心理上支持孩子,不要让他们感觉只有一个出路:或者拿到高分,或者被生活边缘化,你什么也做不成。非常希望父母在此方面不要做得过分,因为还有时间和机会重考,或者改变计划考另一所大学,或者不去任何大学,因为生活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出路。”
她说:“不久前了解了这样一个实例,,俄罗斯一位11年级的教师做得‘过分’了,她冷静下来去找了心理咨询师,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帮助,最终得到父母和孩子们的感谢,因为她改变了自己的行为方式。”
她说:“我为一个非常有想法的男孩做过咨询,他有自己一整套的商务计划,他想选择具体的职业,是什么样的职业,为此需学习多少,从第三学年开始可赚多少钱,以及在父母想要的大学里能赚多少钱。他对此问题非常有创意,也非常严肃,并坚持己见。父母最终认同了他的选择,一切都非常顺畅,他确实考入那所他希望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