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中国开始了数字银行首个牌照的发放过程,当时中国人民银行共发放了5个数字银行牌照。仅仅过了5年,腾讯集团发起设立的私人银行微众银行(WeBank)已经服务了2亿多人,而阿里巴巴集团设立的网商银行(MYbank)已经为2000多万名中小企业代表提供服务。这是麦肯锡咨询公司(McKinsey & Company)在名为《追随新一代亚洲数字银行》的报告中所援引的数据。
2019年数字银行超出了中国大陆的边界,台湾获得了3个数字银行牌照,香港获得了8个数字银行牌照。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开始逐步加入中国大陆的数字银行。泰国和巴基斯坦也计划在数字银行方面向邻国学习经验。
日本不存在专门的数字银行牌照,但该国早在2008年就出现了首家只存在于智能电话中且没有任何实体支行的网上银行Jibun,它拥有综合银行执照。这家银行在运营5年后开始盈利。
当然,欧美有着开始利用数字化的成功例子,比如:德国N26银行、瑞典Klarna银行、英国 Revolut银行、美国 Stripe以及Robin hood在线支付体系。但西方消费者不太习惯于此类银行服务。许多人使用信用卡,美国迄今都存在支票系统。
“亚洲的互联网经济蓬勃发展,数字经济态势强劲,同时也正在成为人工智能应用巨大潜力的摇篮,尤其是东北亚地区具备技术超前的优势。所以我想这一次亚洲可能要走在其他发达国家的前面。”陈凤英解释了亚洲数字化趋势远比其它地区高的原因。
实际上,目前远非所有亚洲数字银行都取得了成功。因此,在趋势转变为整个银行体系的变革前,还有很长的时间。陈凤英认为:
“我认为短期内变化不会太大,无论是数字经济还是数字货币,都是中长期甚至是长期趋势。因为数字化存在一定的安全漏洞和风险,其背后首先需要技术的突破,才能支撑住我们说的数字银行,包括中国现在测试的DCEP也是如此。而且数字化这一问题可能会先从一个国家开始,然后再逐步扩大到地区,最后再延伸至全球。所以短期内我们应该还只是处于探索阶段,为中长期的发展趋势而准备。”
尽管银行的数字化过程不可能很快,但值得指出的是,新冠病毒大流行是加快这个过程的强大推动力。按照波士顿咨询集团(The Boston Consulting Group) 2020年12月的报告,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东南亚三分之一客户的手机银行的使用频率高于疫情爆发前,四分之一的客户现在计划比疫情爆发前更少去银行。
当然,西方国家中的封城和隔离也对在线支付的使用产生了影响。可以说,疫情已经启动了新常态的出现过程,而这意味着,银行数字化可能不再是人们难以习惯的什么现象。亚洲经验完全可能影响其它地区银行体系的数字化,虽然速度不是极快。陈凤英认为:
“我认为亚洲是世界的未来,这并非我们自大,而是因为世界本身就是与时俱进的。我们可以看到,疫情期间亚洲经济增长依然是世界最高,尤其是东亚经济实现了0.9%的正增长。所以在亚洲的货币问题方面,我想我们还是要朝着合作协议的方向前进,把亚洲地区先稳定住。但是我们要清楚亚洲仍然是美元区,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专家还指出,“只要亚洲做出一点动作,美国肯定会有最快的反应。那么在亚洲与世界一体的背景下,我想事情还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发展至成熟阶段。目前大家确实都还没有做好准备,未来金融的合作也将走向数字货币或者数字银行的方向,当然我认为数字银行的内涵还是货币问题。考虑到格局在发生变化,传统银行的地位要下降,商业银行可能将不再存在,所以我感觉这是一个长期博弈的过程。”
越来越多的国家出台监管措施,这个事实是亚洲地区的数字银行系统逐渐开始巩固的另一个指标。如,去年年底中国发布了《商业银行互联网贷款管理暂行办法》,旨在规范管理与数字银行系统有关的风险,以及《网络小额贷款业务管理暂行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