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外长卡亚塔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与美国的关系不是“结婚”,并不妨碍与中国发展关系。菲律宾外交的关注点从长期以来的盟国美国转向改善与中国的关系,是杜特尔特总统新型外交的特点之一。菲律宾领导层认真看待在国防安全领域摆脱美国,哪怕是一点点。与此同时,现在菲律宾稳定的主要威胁来自国内——来自于分离主义组织和极端主义组织,在这场斗争中,马尼拉的主要盟友目前仍是华盛顿,而不是北京。顺便说一下,在回答中国如何看待吸引美国空军参加菲境内反恐行动的问题时,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陆慷上月指出,北京欢迎马尼拉取得外国援助,但条件是尊重国家主权。在任何情况下,如果美国在菲律宾的影响力加强,中国将不会感到欣慰。
至于南中国海上的领土争端,尽管海牙常设仲裁庭已经作出决议,但杜特尔特没有加强对北京的压力。实际上,争端目前被搁置。杜特尔特看到,更重要的任务是与中国建立起实用主义合作,希望在菲律宾基础设施项目建设中获得中国投资和援助。2016年10月,杜特尔特正式访华。据媒体资料,在谈判过程中中国向菲律宾提出总额90亿美元的贷款,以便为菲律宾境内的经济项目提供资金。
卡亚塔诺在接受采访时不仅强调了继续在中国和美国之间求平衡的政策,还明显表示了提高东盟在地区作用的意愿。无疑,杜特尔特发展东盟伙伴关系网的努力增强了对菲律宾作为地区一体化进程积极参加国的信任。人们等待菲律宾驻东盟代表处采取加强组织的具体步骤。当然,考虑到马尼拉和北京的关系转暖,考虑到菲律宾是南中国海领土争端的参与国,东盟在地区事务中的比重上升得来并不容易。
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如果菲律宾试图完全把讨论领土争端从东盟议事日程上排除出去,那么越南等国是否满意?还有一个更微妙的问题:中国是否是不该对地区施加影响力的“外部势力”?杜特尔特多半将强调进一步发展东盟与中国之间的伙伴关系,但东盟内部是否将就这个问题达成共识,目前仍是问题。许多事情不仅取决于菲律宾的巧妙外交,也取决于中国在中菲双边关系中的行动,取决于北京是否能够把“一带一路”倡议打造得确实对东南亚地区具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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