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艺博表示, “这是由两个原因导致的,一是他们对新技术存在好奇心,有探索的欲望;二是他们迫切希望短暂的逃离现实生活。比如近几年在中国,青年一代正在面临的困难和挑战——内卷,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承受了太多压力,因此希望在虚拟世界或是元宇宙中短暂的逃避从而释放自己。从这一点来说,人工智能对青年群体起到了安慰剂的作用”。
她说:“探讨AI谣言的传播机制和影响因素,对于AI谣言识别和治理具备支撑作用。基于演化博弈理论,本研究针对近年来传播热度较高的118个AI谣言传播案例,使用定性比较分析(QCA)对影响其传播热度的多层要素进行挖掘。研究发现,目前AI谣言在大众化传播上存在三级断层,前20%的高热度谣言占据了84.6%的大众流量;从谣言传播影响因素来看,内容特性 > 受众参与 > 信源构成 > 核心媒介;从组态路径来看,草根创作的‘强情感’叙事和权威背书的‘强冲突’框架构成了AI谣言大众化传播的两种典型模式。”
“从大众传播时代到以ChatGPT为代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时代,传播的‘拟态环境’在大数据、算法、算力建构之下,必将演化为多重虚拟世界:数字复制技术搭建第一重远程在线场景;概率随机生成的算法模型制造第二重虚拟环境,计算的可穷尽性特征使AIGC几乎完全脱离现实;人机言说拦腰截断出版传播领域的理性公开对话,人际关系陷入‘人机’关系编织的社会区隔之中。所谓AIGC带来的‘沉浸式’、‘现场感’,本质上都只是更加虚幻的场景和环境。尤其是Sora的出现,数字生成的景象越来越以假乱真,让人对真实世界与生成虚拟世界更为真假难辨。其后果必然就是,它生成的虚拟环境越真,真实的世界就越不真。因为它的每一个生成物,又都会成为真实世界的一部分,又由于它生成的物象是虚拟的,却又实实在在存在于真实世界,‘假作真时真亦假’。我们对于AIGC的发展,要建立一种严格的警惕和反思机制?不能让未来的真实世界,变成一个到处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虚实难辨甚至人 ‘鬼’难分的混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