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NSDC本身的决定可不是在开玩笑。就像这一决定的后果一样——从法律角度看强制剥夺地球上一个超级大国的公民财产实际上等于给中方购买马达西奇的计划画上了句号,中国当然将不可避免地对乌方如此不地道的行为给予回应。
马达西奇公司是一家拥有一百多年历史的企业,从事飞机、直升机和巡航导弹发动机的开发、生产和维修,以及燃气轮机的生产和维护。在上世纪90年代,它被私有化,并由首席执行官维亚切斯拉夫·博格斯拉耶夫控制。本世纪初公司的发展还充满活力,主要是因为向俄罗斯提供了发动机,其次是与中国和印度合作的结果。但在2014年发生实际上为政变的事件后,乌克兰当局开始禁止与俄罗斯进行军事技术合作,这给公司造成严重打击。意识到在新情况下企业发展前景不佳,博格斯拉耶夫于2017年决定出售控股权。中国私人投资者回购了公司75%至80%的股份。但是美国人不喜欢这笔交易,并借乌克兰安全局和其他乌克兰国家机构之手开始阻止这笔交易,阻止投资者管理所购买的资产。去年年底中国投资者求助于国际仲裁,以弥补乌方造成的36亿美元损失。
但这并没有让基辅发热的头脑降温。1月底拜登就职后,他们毫无任何根据地很快通过了NSDC的决定,对中国投资者实施制裁,禁止他们进行管理并以某种方式处置资产,甚至禁止有关个人出现在乌克兰境内。
该事件于3月11日又出现了新的变化:在有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出席的NSDC的一次会议上决定将马达西奇收归国有。此外,据NSDC秘书阿列克谢·达尼洛夫称,将“以合法方式”结束此事。众所周知,马达西奇在1990年代被私有化。该公司随后成为一家公开发行股份的公司。此外2015年为准备将乌克兰经济中的资产转移给“西方伙伴”,马达西奇被排除在乌克兰的战略企业之列。但是当不是由“西方伙伴”而是由中国公司收购了公司的控股权时,乌克兰当局突然开始提及企业的战略重要性。
大概可以看到乌克兰会以何种“合法方式”将这家公司国有化。由于没有这样的法律途径,因此必须出台相应法律:极有可能在此问题上通过单独的法律。
然而所有这些无论如何都不能解决给投资者因被没收财产而遭受的损失给予补偿的问题,更不用说国有化后的马达西奇的未来了。
说到它的前景,在失去俄罗斯市场之后,与中方的争执很可能将让这家企业失去第二个重要市场。这是企业退化之路。乌克兰国内市场太小。西方不需要它的产品。虽然还有印度,可能还有亚洲和非洲其他一些国家,但是在这方面其合作只限于“安”系列飞机发动机的升级,因为乌克兰已经失去了在飞机制造领域的能力。
在谈到中方投资者要求赔偿36亿美元进行诉讼的前景,乌克兰-中国投资俱乐部董事会成员安德烈·皮里蓬克则表示,让美国人对这一数额进行赔偿不过是个梦想:“没收中国财产是乌克兰政府愿意为华盛顿指示支付的价格。对于一个经济依靠对华出口并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过日子的国家来说,这个代价太大。最终华盛顿很可能将不得不寻找赔偿金,以赔偿基辅可能在国际仲裁中输掉的36亿美元的损失”。实际上,事件如此发展的可能性为零:大国不会支付殖民地费用,或为殖民付费,一切都恰好相反。乌克兰在这件事上可以指望西方最大的支持是西方在法律上的“支持”。西方法院可以更改赔偿金额。或者,例如,以类似处理乌克兰对俄罗斯30亿美元债务的争端的方式,确保无休止地拖延争端。
但是这里应该记住,中国有大量的机会对乌克兰作出回应。目前还无法确切预测乌克兰为履行华盛顿的指示将要付出的代价,但毫无疑问,乌克兰一定要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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