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第一波COVID-19疫情主要遍及大邱及其周边城市,那么目前难以控制的疫情蔓延或开始于有韩国一半人口居住的首都圈。如果说两周前韩国甚至还在夸耀每天只有两例新增病例的话,那么现在日增已达20-30例。为什么韩国这个距战胜新冠病毒仅一步之遥的国家又与胜利终点拉开了距离?请看来自卫星通讯社的报道。
不能禁止工作
韩国COVID-19病史最初与群体感染有关。韩国超过11000感染病例中,几乎有一半来自“新天地教会”信徒。
政府下令所有工作涉及狭窄空间的组织在局势稳定之前关闭。那些不能采取这一步骤的人可以继续工作,但要严格遵守以下基本规则:1)每天两次检查员工体温和其他症状并记录在案;2)拒绝有呼吸系统疾病、最近2周出国旅行以及来自危险人群的访客;3)拒绝不戴口罩的访客;4)入口处和所有房间都放置手消毒液;5)保持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为1-2米;6)每天至少消毒2次,负责人把打扫卫生事件记录在日志中;7)任命负责防控疫情人员并记录所有来访者的姓名以及手机号码。
然而,所有这些严格的新规最初只针对宗教组织,而有关其他教育机构、网吧和夜总会、卡拉OK以及其他访客人数较多的地方的工作规则的规定则交给地方政府制定。
尽管如此,该禁令仅持续到了4月19日,从第二天起,政府宣布从“严格”措施过渡到只是扩大接触距离。这些宽松措施主要针对露天国家公园和其他地方,还允许举办看台上没有观众的体育比赛。针对人流较多的地方“停止工作”的建议被“尽可能避免”接待来客的建议所取代。
今年第一季度,限制社交距离导致GDP下降1.4%。对于发生GDP年增速降至3%的民族悲剧的国家来说,这已经很多了。考虑到国内消费降幅最大,以及在全球大流行的背景下看不到国外市场带来的增长前景,首尔需要继续努力,以尽快振兴经济。
这就是江南Style
韩国是人均每年工作时间最多的国家之一。难怪在五月的“黄金周”,还有佛陀诞辰纪念日、劳动节、周末和儿童节,大多数韩国人都要休息和旅行。度假胜地济州岛政府甚至不得不说服同胞尽量不来,并威胁说如果本道哪怕新增一例,则要求赔偿。最终,近18万人参观了该岛,一切安然无恙。
政府最初查到1500名与他接触的人,但随后开始扩大时间和地理范围。最终,自4月24日至5月8日访问梨泰院夜总会的5517人,以及与其接触的所有人都被列入了疑似病例名单。
其中大约90人是19-29岁的年轻人,他们当时就在俱乐部里,而其他人则直接从他们那里或通过另一个传播链被感染。此外,在韩国大多数地区都发现了与新疫情有关的感染。令人放心的是,已有4.6万人接受了检测,暂时尚未发现患者人数的爆炸性增长。但是,即使在分析了他们的信用卡历史交易记录之后,流行病学家仍然无法联系到出现在夜总会访客名单中的2500人。
而在首都和大多数其他地区,所有娱乐场所都被关闭。由于俱乐部COVID-19疫情暴发,复学被推迟到月底。
怎么办?
4月下旬至5月初对首尔居民进行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只有39.5%20至30岁的受访者认为新冠疫情很严重。总的来说,与全国相比,首都居民并不是很紧张。
“实际上,尽管仅在5月6日才在日常生活中需要保持社交距离,但是有关这个术语本身以及详细说明的讨论在此之前很久就已经开始了。人们已经以各种方式获得了放宽严格的保持社交距离的通知。实际上俱乐部和其他私人机构已经半公开地恢复了工作。因此,可以说,出台抗疫措施的政府对此应负部分责任,”韩国疫学会主席金东贤在接受卫星通讯社采访时表示。
嘉泉大吉病院预防医学系教授郑在勋也同意这一观点。但他同时表示,就当前形势而言,很难说该如何行动,因为政府不能忘了经济。郑在勋说:“我们目睹了传染病前所未有的广泛传播,我们没有传播传染病和其他特征的科学依据,因此我们必须通过实验找到可接受的解决方案。”
在郑在勋看来,与俱乐部有关的疫情在某种程度上要比“新天地教会”的情况更复杂。面对这种情况,利用发达的信息和通信技术,动员行政机构的所有权力,也应产生效果。
“我认为,考虑到公民对于允许使用个人数据的法律缺乏抵抗力,可以利用我们通过使用手机地理位置和信用卡使用信息来追踪感染路径的经验来应对这种情况。但问题在于,也有外国人和其他人不使用手机和信用卡,”郑在勋教授说。
但韩国疫学会主席金东贤对此表示怀疑。他说:“如果说新天地信徒是一群有一定范围的团体,还可以通过名单进行追踪的话,那么俱乐部和来访者名单都是不确定的,并且有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匿名访客聚在一起。因此,尽管流行病学家付出了所有的努力,但要追踪他们似乎仍然很困难。”
郑在勋教授告诉我们:“接下来的几天应该是关键时刻,如果当地传播的特征日趋严重,则有可能提高抗流行病措施的水平。尽管我们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俱乐部访客是一个非常活跃的群体。因此,成功与否将取决于我们能否很快追踪他们的行动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