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扣留中国人预示着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面临大问题

这些中国公民11月24日被捕。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被控非法入境菲律宾，在没有许可证的企业工作；另一些人持旅游签证入境菲律宾，就直接留下来工作。但哪怕是获得工作许可的人，也可能因与声明工作地点不符而被视为有问题。在菲律宾非法逗留的人面临被遣返的威胁。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耿爽口头上表示对本国公民在菲律宾遭到大规模扣留表示关切，呼吁菲方切实保障涉案人员的安全与人道主义待遇，尽快依法公正处理。此外，中方要求立刻释放所有在菲律宾合法逗留人员。

对菲律宾现政府和总统杜特尔特来说，“法律与秩序”的问题处于关注的中心。这方面最明显的例子是打击毒品制造、销售和消费的大规模禁毒运动，由于菲律宾警方的行动和死刑致使几千人死亡，人们对本次禁毒运动褒贬不一。但扫荡天使城地下赌场等类似行动也进入了杜特尔特的整体战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能够整顿国家秩序的强硬政客。

但在上述具体案例中，被扣留的地下赌场工作人员的国籍却把菲律宾政府置于不利境地。杜特尔特在相对不长的时期内已经对同中国发展关系予以了极大关注。他发表了许多轰动性的声明，尖锐批评美国，并对中国进行了成功访问。杜特尔特在北京访问时不仅表示菲律宾准备获得中国贷款，还准备以贷款换取菲律宾在南海更为平静的行为举止。例如：杜特尔特在北京之行时并没有提及海牙国际仲裁法院有利于菲律宾的决定。作为交换，中国允许菲律宾渔民重返两国有主权争议的斯卡伯勒浅滩（Scarborough Shoal/中国称黄岩岛，菲律宾称帕纳塔格礁）海域捕鱼，而在菲律宾前总统阿基诺三世执政时，菲律宾渔民就不被允许前往那里捕鱼。

站在杜特尔特的位置上，最好能够最大限度地谨慎理智解决中国非法移民问题。事情多半也会是这样。但这里的问题不仅在于菲律宾，还有几百万名中国人在东盟地区其它国家生活和工作。他们中不仅只有来打工挣钱的人，还包括那些向来在此居住的华侨，也就是东南亚地区各国的公民。从一方面来说，这两类人都是中国和东盟诸国之间的独特桥梁；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两类人都可能成为与中国及邻国关系出现问题的原因和牺牲品。

在过去20年中，东盟诸国的社会舆论整体上赞赏那些居住在东盟的华裔，已经很久未见东盟地区大规模爆发反华暴乱事件了。但印度尼西亚指责华裔市长一事中明显传出反华杂音，说明旧的摩擦有可能再度出现。随着中国政治影响力及其捍卫本国利益的能力在上升，东南亚华侨和移民问题将不可避免地反复出现。现在需要寻找答案的主要问题是：“中国世界”的边界在哪里，中国准备如何行动保护本国公民或者海外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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