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同事们,大家好!
很高兴欢迎大家,在我们会晤与对话之初,我要感谢你们为了俄罗斯和我们人民的利益所做的艰辛工作。
2021年年末,11月份,我们有过如此大范围的会晤。在此期间,我国和世界发生了很多转折性的、毫不夸张地说是重大的事件。因此,我认为评估当前全球和地区事务的形势,并为外交政策部门制定相应的任务是很重要的。所有这些都服从于主要目标:为国家可持续发展创造条件,确保国家安全并提高俄罗斯家庭的福祉。
在目前困难和快速变化的现实中朝此方向努力,我们所有人都应更加集中精力、主动性和毅力,不仅有能力应对当前的挑战,而且有能力制定我们自己的长期议程,在开放和建设性讨论的框架内,与合作伙伴一起提出并讨论解决关系到我们和整个国际社会的根本性问题的方案。
我重复一下:世界在快速变化。无论是全球政治、经济还是技术竞争,都将不再像以前那样。越来越多的国家都在努力加强主权、自给自足、民族和文化认同。全球南方和东方国家正走向前台,非洲和拉丁美洲的作用正在加强。自苏联时代以来,我们一直在谈论世界上这些地区的重要性,但今天的态势已完全不同,而且这点正变得越来越引人注目。欧亚大陆转型的步伐也明显加快,各类大型一体化项目正在积极实施。
今天,在新的政治经济现实基础上,多极、多边的世界秩序轮廓正在形成,这是一个客观的过程。它反映了文化和文明的多样性,尽管人们试图人为统一,但这种多样性是人类固有的有机特征。
这些深刻的系统性变化无疑正激发起乐观主义和希望,因为在国际事务中,对多极化和多边主义原则的肯定,包括尊重国际法、广泛代表性,使我们能够为了共同利益而共同解决最复杂的问题,为了人民的福祉与安全,构建主权国家的互利关系与合作。
这种未来景象符合世界绝大多数国家的愿望。我们看到,其中包括,大家对金砖国家如此普遍性联盟的工作越来越感兴趣,其基础是信任对话、参与者主权平等和相互尊重的特殊文化。在今年俄罗斯任主席国的框架下,我们将推动金砖国家新成员顺利地纳入联盟的工作架构。
我要求政府和外交部继续与伙伴们开展有内容的工作和对话,以便在10 月举行的喀山金砖国家峰会上达成一系列重要的决定,从而确定我们在政治和安全、经济和金融、科学、文化、体育和人道主义方面的合作方向。
总的来说我认为,金砖国家的潜力将使其最终成为多极世界秩序的核心监管机构之一。
在此方面我想指出的是,当然,有关多极世界中的国家间互动、整个国际关系体系的民主化讨论已在进行。比如我们与独联体的同事们已商定并通过了关于多极世界中国际关系的联合文件。我们邀请我们的合作伙伴在其他国际舞台讨论这个话题,主要是在上合组织和金砖国家框架下。
我们感兴趣的是,在联合国这方面对话已有长足发展,包括建立对所有人来说都至关重要的不可分割的安全体系。换句话说,在国际事务中确立这样的原则:不能以牺牲其他国家的安全来确保某些国家的安全。
在这方面我要提醒大家,20世纪末,在激烈的军事意识形态对抗结束后,国际社会拥有了在安全领域建立可靠和公平秩序的独特机会。为此,不需做很多,只要倾听所有相关方的意见,并愿意考虑这些意见。我国曾致力于此类建设性工作。
但另一种理念占了上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列强认为自己已经赢得了冷战,有权独立决定如何构建世界。这种世界观的实际表现是,北大西洋组织在空间和时间上无限扩张的计划,尽管当然还有如何确保欧洲安全的其它构想。
我们提出的公正问题所获得的答案是,没谁想进攻俄罗斯,北约扩张并非针对俄罗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向苏联和俄罗斯做出的关于不吸纳新成员的承诺已被悄然忘掉。如果能回忆起,他们会笑着回答这些保证是口头的,因此不具有约束力。
无论是90年代还是之后,我们总是指出西方精英选择的是错误路线,我们不是简单地批评和警告,而是提出了建设性的解决方案,并强调建立适合所有人的欧洲和世界安全机制的重要性。简单地罗列俄罗斯多年来提出的倡议何止一段文字。
我们至少可回忆起2008年提出的欧洲安全条约的想法。俄罗斯外交部在备忘录中也提出了同样的议题,该备忘录于2021年12月已转交美国和北约。
但我们的所有尝试而且是多次尝试,不可能一一列举,向我们的对话者解释、劝告、警告和要求,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西方国家不仅对自己的正确性充满信心,而且对自己将任何事情强加于世界其他国家的实力和能力充满信心,根本不理睬其它意见。他们充其量只是讨论一些事实上解决不了多少问题的小问题,或者讨论只对西方有利的话题。
与此同时,人们很快发现,被宣传成唯一正确的确保欧洲和世界安全与繁荣计划,实际上并没有奏效。我们想想巴尔干地区的悲剧:前南斯拉夫的内部问题当然确实存在,而且在不断积累,因粗暴的外部干涉而急剧恶化。即使在那时,北约外交的主要原则在各方面展现出,解决复杂的自相残杀冲突方面存在严重缺陷和没有结果,他们在指责因某种原因而不喜欢的一方,指责其所有罪行,在政治、信息和军事力量、经济制裁和限制方面施加压力。
同样的方式也在其他地区使用,我们大家都很好的记得:伊拉克、叙利亚、利比亚、阿富汗等等。他们在各处都没带来什么,除了加深存在的问题。数百万计人的悲惨命运,整个国家被摧毁,人道主义和社会灾难策源地以及恐怖分子飞地的激增。事实上,世界上任何国家都很难幸免于落入这份令人悲伤的清单之中。
现在,西方正试图肆无忌惮地介入中东事务。他们曾经垄断了这个方向,结果今天大家都清楚、有目共睹。南高加索和中亚。两年前马德里北约峰会宣布,联盟不仅要处理欧洲-大西洋地区的安全问题,而且还要处理亚太地区的安全问题。据说,这些地方离不开他们。显然,背后的意图是向那些想遏制其发展的本地区国家施加压力。众所周知,在这份清单上的处于第一位是我们的国家——俄罗斯。
我还记得,正是华盛顿宣布单方面退出《反导条约》、《销毁中程和中短程导弹条约》以及《开放天空条约》,从而破坏了战略稳定,并与其北约卫星国一起摧毁了几十年来在欧洲空间建立的信任和军备控制措施体系。
最终,西方国家的自私和傲慢导致了目前的极度危险的局面。局势已经接近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这令我们不能容忍。西方政客呼吁在战略上击败拥有最大核武库的俄罗斯,这表明了他们的极端冒险主义。他们要么不了解自己所造成的威胁的严重性,要么只是痴迷于自己不受惩罚和自己是例外的信念。这两种情况都可能导致悲剧。
显然,我们正在目睹欧洲-大西洋安全体系的崩溃。今天,它根本不存在。它实际上必须重新建立。所有这一切都要求我们与伙伴国、与所有感兴趣的国家(有不少这样的国家)一起制定自己的欧亚大陆安全保障方案,然后提出这些方案供国际社会广泛讨论。
这是俄罗斯总统普京致联邦会议咨文中提出的任务。这意味着在可预见的将来,会在欧亚大陆制定平等和不可分割的安全、互利、平等合作与发展的轮廓。
为此将要做什么和遵循什么原则?
第一,必须与这种未来安全体系的所有潜在参与者开展对话。首先,我请你们与那些愿意与俄罗斯开展建设性合作的国家探讨必要的问题。
在不久前访华期间,我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习近平讨论了这一问题。我们注意到,俄罗斯的建议与中国全球安全倡议的基本原则并不矛盾,相反,是相辅相成、完全一致的。
第二,重要的一点是,未来的安全架构对所有希望参与其建设的欧亚国家开放。当然,“面向所有人”意味着也包括欧洲和北约国家。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大陆上,无论发生什么,地理位置都不能改变,不管怎样,我们将不得不共存和工作。
是的,现在俄罗斯与欧盟和一些欧洲国家的关系恶化了,我已经多次强调过这一点,这并不是我们的过错。在欧洲高级官员参与的反俄宣传运动中,有人猜测俄罗斯打算攻击欧洲。我已经多次谈到过这个问题,在这个会议厅里也无需重复多次:我们都知道,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只是为军备竞赛找理由。
在这方面,我允许自己说一点题外话。对欧洲的威胁并非来自俄罗斯。欧洲人面临的主要威胁是,他们在军事、政治、技术、意识形态和信息等领域对美国的严重和日益增长的全面依赖。欧洲正日益被推向全球经济发展的边缘,陷入移民和其他尖锐问题的混乱之中,国际主体性和文化认同也被剥夺。
有时,执政的欧洲政客和欧洲官僚机构的代表似乎更害怕遭到华盛顿的厌恶,而不是失去自己人民和公民的信任。最近的欧洲议会选举也表明了这一点。欧洲政客们忍气吞声地忍受着羞辱、粗鲁和监视欧洲领导人的丑闻,而美国却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利用他们:美国强迫欧洲国家购买自己昂贵的天然气,顺便说一句,欧洲的天然气价格是美国本土的三四倍,例如,现在美国要求欧洲国家增加对乌克兰武器供应。而且,要求是持续不断的,或在这里或在那里。对他们,对欧洲的经济经营者实施制裁。毫不犹豫地,毫无害羞地进行制裁。
现在,他们强迫增加对乌克兰的武器供应,扩大炮弹生产能力。你们听听,乌克兰冲突结束后,谁会需要这些炮弹?这如何保障欧洲的军事安全?我不明白。美国自己也正在对军事技术,包括未来的技术进行投资:太空、现代无人机、基于新物理原理的打击系统,也就是说,这些领域将决定未来武装斗争的性质,从而决定大国的军事和政治潜力及其在世界上的地位。现在,通过这个起到的作用:将资金投入到我们需要的地方吧。但这并没有增强欧洲的潜力。随他们的便吧。对于我们来说,这或许是一件好事,但本质上就是这样。
如果欧洲想保持自己作为世界发展的独立中心之一和全球文化与文明之极的地位,它当然需要与俄罗斯保持良好的关系,而重要的是,我们为此已经做好了准备。
泛欧洲和世界范围内的政治家、自己国家和人民的爱国者都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简单而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们在历史的范畴内进行思考,而不是遵循别人的意愿和暗示。二战后,夏尔·戴高乐曾多次谈到这一点。我还清楚地记得,在1991年我有幸亲自参加的一次谈话中,德国总理赫尔穆特·科尔也强调了欧洲和俄罗斯之间伙伴关系的重要性。我相信,新一代欧洲政治家迟早会重拾这一传统。
就美国自身而言,当今统治美国的自由主义-全球主义精英们不断试图以任何手段地将其意识形态传播到全世界,以维护其帝国地位和统治地位,这只会让美国日益疲惫不堪,导致其退化,并与美国人民的真正利益背道而驰。如果没有这条死胡同,没有咄咄逼人的救世论,没有对自己选择性和排他性的迷信,国际关系早就稳定下来了。
第三,为了推广欧亚安全体系的理念,有必要大幅加强已在欧亚大陆运行的多边组织间的对话进程,首先是联盟国家、集安条约组织、欧亚经济联盟、独联体和上合组织。。
我们看到的前景是,其他从东南亚到中东的有影响力的欧亚联盟未来也将加入这些进程。
第四,我们认为,现在是时候开始广泛讨论欧亚大陆集体安全双边和多边保障新体系了。同时,未来有必要努力逐步减少外部大国在欧亚地区的军事存在。
当然,我们理解,在目前情况下,这样的议题可能看起来不切实际。但如果我们将来建起可靠的安全体系,就根本不需要域外军事力量的存在。大的方面看,实话说,现在没有任何必要性,只是占领即可。最终我们认为,欧亚大陆国家和地区结构本身必须确定联合安全领域的具体合作内容。鉴于此,我们自己必须构建起切实服务于实现稳定和发展共同目标的工作机构、机制和协议体系。
在这方面,我们支持白俄罗斯朋友们提出的制定纲领性文件的倡议,即制定21世纪多极化和多样性宪章。内容包括,不仅制定基于国际法基本准则的欧亚架构的框架原则,而且可在更广泛的意义上制定多极化和多边主义作为新型国际关系体系本质和性质的战略愿景,取代传统的以西方为中心的世界国际关系体系。我认为这很重要,并要求你们与我们的合作伙伴和所有感兴趣的国家深入研究这样的文件。我要补充的是,在讨论如此复杂、综合性的问题时,我们当然需要最大限度的、广泛的代表性,同时考虑到不同的理念和立场。
第五,当然,欧亚安全与发展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应该是经济、社会福祉、一体化和互利合作问题,解决克服贫困、不平等、气候、生态等共同问题,建立针对流行病的威胁和全球经济危机的应对机制,这一切都很重要。
西方以自己的行动不仅破坏了世界军事政治稳定,还通过制裁和贸易战损害关键市场机制的信誉并使其削弱。利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扭曲气候议程,阻碍全球南方的发展。即使按照西方自己制定的规则,也会在竞争中失败,启动禁止性壁垒和各种类型的保护主义。由此,美国实际上放弃了国际贸易监管机构的世贸组织。所有都冻结了,而且不仅在向竞争对手施压,也在向自己的从属国施压,看看他们现在如何从濒临衰退边缘的欧洲经济中“榨取能量”就足够了。
西方国家冻结了俄罗斯一部分资产和外汇储备。现在思考的是,如何提供些许法律依据,以将其最终占有。但另一方面,尽管有各种故意推延,盗窃肯定仍将是盗窃,并且逃不掉惩罚。
还有更深层的问题。他们通过窃取俄罗斯资产,在向摧毁自己创建的体系又迈出又一步。该体系几十年来确保了他们的繁荣,使他们能够通过债务和责任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资金,其消费超过了收入。现在,所有国家、公司、主权基金都清楚地意识到,无论在法律还是经济意义上,它们的资产和储备都远非安全。任何人都可能成为下一个被美国和西方没收的对象,那些外国基金或落入其中。
现在,大家对以西方储备货币为基础的金融体系的不信任感日益增强。西方国家以及一些欧洲银行的证券和债券出现了资本外流,直到不久前,这些银行还被认为是绝对可靠的资本储存场所。现在他们已在开始将黄金运出,他们做得对。
我认为,我们需要认真加强建立有效、安全的双边和多边对外经济机制,以替代西方控制的机制。其中包括扩大本币支付、创建独立的支付系统以及绕过西方封锁或破坏了的渠道建立生产供应链。
当然,在以俄罗斯为天然地理核心的欧亚大陆上,还需继续努力发展国际运输走廊。
我通过外交部,指示你们尽可能地促进所有这些领域的国际协议的制定,它们对于加强我国与合作伙伴之间的经济合作极其重要。通过这些,以新的动力推动大欧亚伙伴关系的建设。这实际上,可以成为欧洲不可分割的新安全体系的社会经济基础。
尊敬的同事们!我们建议的主旨在于,构建起所有国家都坚信自身安全的体系。顺便说一句,我们将能够采取不同的、真正建设性的方法来解决当今存在的诸多冲突。缺乏安全和互信的问题不仅存在于欧亚大陆,紧张局势随处可见。我们不断看到的是,世界如何的相互关联和相互依赖。对所有人来说,乌克兰危机是悲惨的例子,其后果正向全世界波及。
但我想指出的是,乌克兰危机不是两个国家、更不是两个民族之间因某些问题引发的冲突。如果是这样,那么毫无疑问,有着共同的历史和文化、精神价值观、数以百万计的亲属、家庭和人际关系的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将能够找到公平解决任何问题和分歧的方法。
是另外的一种情况:冲突的根源并不在于双边关系。乌克兰事件是20世纪末21世纪初世界和欧洲事态发展的直接结果。早在特别军事行动前,西方就一直奉行侵略性的、毫不客气和绝对的冒险政策。
正如我今天所说,冷战结束后,西方国家的精英们为世界进一步地缘政治重组、创建和实施臭名昭著的基于规则的秩序制定了路线。强大的、主权的和自给自足的国家并未被纳入其中。
由此有了遏制我国的政策。美国和欧洲的某些活动家已在公开宣布这一政策的目标。他们今天谈论的是臭名昭著的俄罗斯非殖民化。本质上讲,这是企图为按照民族界限分裂我国提供意识形态基础。其实,苏联和俄罗斯的解体问题已被大家谈论了很久,这里就坐每个人都清楚这一点。
西方国家为实施这一战略,对我周边领土采取吸收和发展军事政治的路线。北约已经历过五波扩张,现在已经是第六波。他们试图把乌克兰变成他们的跳板,使其成为“反俄”者。为实现这些目标,他们投入金钱和资源,收买政客和各个党派,改写历史和教育计划,供养和培植新纳粹和激进分子团体。他们竭尽全力破坏我们的国家间关系,分裂我们,让我们的人民相互对立。
乌克兰东南部,做为多个世纪以来历史上更大俄罗斯的一部分,在阻碍他们更加明目张胆、毫不客气地执行此项政策。那里曾经生活过的、以及迄今仍生活在那里人,在1991年乌克兰宣布独立后依然支持与我国保持善意和最为密切的关系。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和各民族代表,他们的纽带是俄语、文化、传统和历史记忆。
当时的乌克兰总统们、政治家们为了争夺位置,利用这些选民的投票,不得不考虑生活在东南部地区人民的立场、情绪、利益和声音。但在利用这些选票的同时,在摆脱、周旋和很多欺骗,谈所谓的欧洲选择。他们没决定完全与俄罗斯断绝关系,因为乌克兰东南部是另一种倾向,他们不得不认同。乌克兰宣布独立后,其政权多年时间里始终伴随着这种双重性。
显而易见,西方这些都看到了。他们很早以前已经看到并明白东南部因素的制约作用,任何多年的宣传都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局势。当然已经做了很多,但从根本上很难扭转局势。
他们难以毁掉乌克兰东南部大多数人的历史认同感和意识,难以抹去他们、包括年轻一代对俄罗斯的良好态度和我们的历史共同体感。因此他们再次决定动用武力,击垮东南部地区人民,并不在意他们的意见。他们策划、组织和资助,当然也在利用乌克兰内部政治上的困难与复杂性,逐渐地、有目的地准备武装政变。
乌克兰城市被一波屠杀、暴力和谋杀所淹没,基辅政权已被激进分子完全篡夺。他们激进的民族主义口号,包括为纳粹追随者平反,被提升到国家意识形态的地位。在国家和公共领域废除俄语的政策,对东正教信徒的压制和对教会事务干涉的增加,最终导致分裂。似乎没人注意到这种干扰,仿佛事情本来就该如此。您可以尝试在某个地方做点别的事情,会有太多艺术口哨声让你的耳朵掉下来。但这是可能的,因为是针对俄罗斯。
众所周知,乌克兰数百万居民、主要是东部地区的居民反对政变,他们开始受到报复和恐怖威胁。首先,基辅新当局开始准备对讲俄语的克里米亚实施打击。大家都知道,克里米亚曾在1954年从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移交给乌克兰,这违反了所有当时苏联实施的法律和程序规范。显然,在此情况下,我们不能放弃、不能不保护克里米亚人和塞瓦斯托波尔人。他们做出了选择,众所周知,2014年克里米亚和塞瓦斯托波尔历史性地加入了俄罗斯。
在哈尔科夫、赫尔松、敖德萨、扎波罗热、顿涅茨克、卢甘斯克、马里乌波尔,反对政变的和平抗议开始受到镇压,基辅政权和民族主义团体制造了恐怖。也许无需回忆,大家都清楚这些地区发生的一切。
2014年5月,就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地位举行了全民公决,绝大多数居民赞成独立与主权。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普通民众是否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意愿,是否可以宣布独立?在座的各位都明白,他们当然可以,也有充分的权利和依据这样做,而且符合国际法,包括人民自决权。无需提醒您,但不管怎样,有媒体在起作用,我想说的是,《联合国宪章》第一条第二款赋予了此项权利。
在此我提醒著名的科索沃先例。有关此事早已谈及很多,但我还是再说一下。西方国家自己制造的先例,在完全相似的情况下,他们承认2008年科索沃从塞尔维亚分离是合法的。随后,联合国国际法院作出了众所周知的裁决,2010年7月22日根据《联合国宪章》第一条第二款裁定:“安理会的实践并未普遍禁止单方面宣布独立。”下一句话原文是:“一般国际法不包含任何适用的禁止宣布独立的规定。” 此外还写道,该国那些决定宣布独立的地区,无论是什么,都没有义务去找其前国家的中央政府。一切都写在那里,他们亲手白纸黑字写下的。
那么,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共和国,是否有权宣布独立?当然有。此问题甚至不能用另一种方式来看待。
基辅当局在此情况下做了什么?他们完全无视人民的选择,动用空军、火炮和坦克对新独立国家——顿巴斯人民共和国发动全面战争。对和平城市的轰炸和炮击以及恐吓行为开始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顿巴斯居民拿起武器来保护自己的生命、家园、权利和合法利益。
在西方,现在经常听到这样的论点:在特别军事行动框架下,俄罗斯发动了战争,是侵略者,因此,包括使用西方武器对其领土进行攻击,乌克兰应该是在自卫,并且可以做到这点。
我想再次强调:俄罗斯未发动战争,是基辅政权,我重复一下,在乌克兰部分地区居民根据国际法宣布独立后开启了战斗行动,并还在继续。这就是入侵,如果我们不承认生活在此地人民宣布独立的权力。该怎么办?那时该怎么办?这就是入侵。那些在过去那些年中帮助基辅政权军事机器者,是入侵者的帮凶。
然后到了2014年,顿巴斯居民并没有屈服。民兵顽强抵抗,击退了惩罚部队,然后将他们从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赶走。我们希望这能让那些发动这场屠杀的人清醒过来。为制止流血,俄罗斯发出一贯的进行谈判的呼吁,呼吁首先由基辅和顿巴斯各共和国代表参加,并得到俄罗斯、德国和法国的协助。
对话非常困难,但不管怎样,根据2015年结果签署了明斯克协议。我们非常认真地履行这些协议,并希望我们能够在和平进程和国际法的框架内解决局势。希望考虑顿巴斯的合法利益和要求,在宪法规定这些地区特殊地位和当地居民基本权利的同时,维护乌克兰的领土统一。我们为此做好了准备,准备说服当地居民以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并不止一次提出这样或那样的妥协和解决方案。
但一切最终都被拒绝了,基辅干脆把明斯克协议扔进了垃圾桶。正如乌克兰精英代表后来承认的那样,他们对文件中的任何条款都不满意,他们只是撒谎并尽量回避。
德国前总理和法国前总统实际上是明斯克协议的共同起草者和担保人,后来突然也直接承认,原来这些协议的实施并不是计划中的,他们谈论局势只是为了争取时间来组建乌克兰武装部队,充实他们的武器装备。他们只是再次“哄骗”我们,欺骗我们。
顿巴斯并没有真正的和平进程,也没有基辅津津乐道的再次统一与民族和解政策,相反,是遭到长达八年的炮击。他们制造恐怖袭击、谋杀和组织严厉的封锁。这些年来,顿巴斯的居民(妇女、儿童、老人)被宣布为“二等”人、“劣等人”,他们受到报复的威胁,言及我们将过来与每个人清算。这难道不是21世纪欧洲中部的种族灭绝吗?在欧洲和美国,他们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没人注意到任何事情。
2021年末和2022年年初,明斯克进程被彻底埋葬,而且遭到基辅和其西方庇护者的埋葬,顿巴斯再次遭到有计划的大规模袭击。乌克兰大批武装部队为向卢甘斯克和顿涅茨克发起新的攻势做准备,当然,伴随着种族清洗和巨大的人员伤亡,出现数十万难民。我们有责任阻止这场灾难,保护人民,我们无法做出任何其他决策。
俄罗斯最终承认了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要知道,我们8年时间里并没有承认他们,期望能够达成共识。结果众所周知。2022年2月21日,我们和这些我们承认的共和国签署了友好、合作互助条约。问题:这些人民共和国有权向我们寻求支持,如果我们承认他们独立?我们是否有权承认他们独立,就像他们有权根据我提到过的联合国国际法院条款和裁决宣布其主权那样?他们有权宣布独立吗?有权。如果他们有这个权力并运用了这个权力,那么我们也有权和他们签约,而且这样做,我重复一下:完全符合国际法和联合国宪章第51条。
同时,我们敦促基辅当局从顿巴斯撤军。我可以告诉你们,有过接触,我们当时告诉他们:把部队从那里撤出,一切就此结束。该提案几乎被立即拒绝,甚至被忽视,尽管它提供了和平解决问题的真正机会。
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被迫宣布开始特别军事行动。他向俄罗斯公民、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共和国居民以及乌克兰社会发表讲话,阐述了这次行动的目标:保护顿巴斯人民,恢复和平,实现乌克兰非军事化和去纳粹化,从而使我国免受威胁,恢复欧洲安全平衡。
与此同时,我们继续认为,通过政治外交手段实现上述目标为优先选项。我提醒一下,我国在特别军事行动最初阶段已在和基辅政权代表谈判。开始时在白俄罗斯和土耳其。我们试图告知我们的主要想法:请尊重顿巴斯的选择,尊重当地居民的意志,将军队撤出,停止向和平城市和村庄射击。再不需要什么,剩下的问题将来解决。得到的答复是:不,我们将战斗。显然,这是西方主人团队的答复,就此我现在还会谈到。
当时,2022年2-3月,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军队抵近基辅。现在在乌克兰和西方就此有很多炒作。
就此我想说什么呢?我们部队确实到达了基辅附近,军方和强力部门有过各种可能的继续行动的建议,但进攻300万人口城市的政治决策,无论谁说什么和怎么想,确实没有过。
本质上,这是一次迫使乌克兰政权媾和的行动。军队到那里的目的是推动乌克兰方面进行谈判,试图找到可接受的方案,以此结束基辅在2014年针对顿巴斯挑起的战争,解决问题,解决对我国、对俄罗斯安全的威胁。
奇怪的是,结果是原则上达成了让莫斯科和基辅都满意的协议。而且,协议落到了纸面,并由乌克兰谈判代表团团长在伊斯坦布尔草签。这意味着,基辅当局对这一问题的解决方案是认同的。
文件的名称是《乌克兰永久中立和安全保证条约》。文件是妥协性的,但其要点符合我们的根本要求,解决了特别军事行动开始时设定的基本问题。其中包括,尽管看起来很奇怪,我提请大家注意乌克兰的非军事化和去纳粹化。在此方面,我们还是找到了复杂的解决方案。它们是复杂的,但还是找到了。具体而言:乌克兰将通过禁止纳粹意识形态法,禁止其各种表现。所有的都写着呢。
此外,乌克兰将限制武装部队的规模,不建立军事联盟、不许设立外国军事基地、不部署外国部队、不在其境内搞军事演习,以此换取国际安全保障。这些都写在了纸上。
就我们而言,也理解乌克兰的安全关切,同意乌克兰在不正式加入北约的情况下,获得与该联盟成员国几乎相同的保证。对我们来说,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但我们认同乌克兰确保其安全要求的合法性,并原则上不反对基辅提出的措辞。基辅方面提出的措辞,我们总体上并不反对,理解主要事项是停止流血和在顿巴斯的战争。
2022年3月29日,我们从基辅撤军,因为向我们保证的是,有必要创造必要的条件来完成政治谈判进程。正如我们西方同事所说,其中一方不能用枪指着太阳穴来签署此类协议。好吧,我们也同意了。
但在俄罗斯军队从基辅撤军的第二天,乌克兰领导层立即暂停参与谈判进程,在布查进行了众所周知的挑衅,放弃了准备好的协议版本。我想,今天很清楚为什么需要如此肮脏的挑衅:以某种方式解释拒绝谈判期间取得的结果。和平之路被再次拒绝。
正如我们现在所知,这是根据西方监护人的命令完成的,其中包括英国前首相,他在访问基辅时直接表示:没有协议,必须在战场上战胜俄罗斯,使其在战略上失败。做出决定,对乌克兰强化武器供应。我提醒一下刚才说的,需使我们在战略上失败。一段时间后,大家都知道,乌克兰总统颁发命令,禁止本国代表、甚至他本人与莫斯科进行任何谈判。我们试图通过和平方式解决问题再次以失败告终。
顺便说一下谈判的话题。现在我想在这个演讲厅,也许再公开一个情节。关于此事,此前未曾公开提及,但在座的一些人知情。俄罗斯军队占领了部分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地区后,很多西方政治家开始斡旋和平结束冲突。其中之一于2022年3月到莫斯科进行了工作访问。我们接受了他的斡旋努力,而且他在会谈时指出,获得了德国、法国领导人和美国一些高官的支持。
交谈过程中,外国客人感兴趣地问:如果您帮助顿巴斯,那俄罗斯军队为何在乌克兰南部、包括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州?我方回答道,这是俄罗斯总参谋部在规划此次行动时做出的决定。今天我补充一下,想法是绕过乌克兰当局八年来在顿巴斯修建的一些防御工事,首先是为了解放马里乌波尔。
应该给外国客人以足够的评价,他作为专业人士又进行了澄清:我们俄罗斯军队将留在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州吗?实现特别军事行动目标后,如何处置这些地区?回答是,总体来说,不排除乌克兰对这些地区享有主权,但条件是,俄罗斯将有与克里米亚牢固的陆路联系。 也就是说,基辅必须保证所谓的地役权:俄罗斯通过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地区进入克里米亚半岛的合法权利。这是最为重要的政治决策。当然,自然地,在最终版本中,不会是一票通过,而是在与安理会和其他机构协商之后,当然,在与我国公民、公众,最重要的是与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地区居民协商之后。
我们最后也是这么做的,我们征询了居民本身并进行了全民公决。按照人民的决定行事,包括在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地区、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
当时,即2022年3月,谈判伙伴表示他将前往乌克兰首都基辅与同事们继续对话。我们对此表示欢迎,总体上,试图找到和平解决冲突的方案,因为每天的战事就意味着新的伤亡和损失。但在乌克兰,据后来了解,并未接受西方斡旋者的服务,相反,我们了解道,他被指责持亲俄立场,而且是特别严厉的指责,但这都是细节了。
现在,正如我已经说过的,情况已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地区的居民在全民投票中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地区以及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已成为俄罗斯联邦的一部分。不可讨论破坏我国的统一,人民与俄罗斯同在的意志不可动摇。该问题已永久关闭,不再讨论。我想再说一遍:是西方准备并挑起了乌克兰危机,现在正竭尽全力确保这场危机无休止地持续下去,削弱俄罗斯和乌克兰人民,使其相互怨恨。
他们在运送新批次的弹药和武器。一些欧洲政治家已开始讨论在乌克兰部署正规军的可能性。与此同时,正如我已经指出的,乌克兰当前的真正主人,不幸的是,不是乌克兰人民,而是海外全球主义精英,正试图将不受人民欢迎的决策所造成的负担、包括进一步降低征兵年龄押给乌克兰的行政机关。
众所周知,现在的征兵年龄是25岁,下一阶段可能是23岁,然后是20岁、18岁或立刻是18岁。然后,当然,他们会摆脱那些在压力下做出这些不受欢迎决定的人物。西方视他们为不需要的人而将其抛弃,将所有责任转嫁到他们身上,并将其他同样依赖西方但声誉尚未受损的人放在这个位置上。
因此,也许包括取消乌克兰下一届总统选举的想法。现在,那些当权者会做一切事情,然后会被扔进篮子里,而他们将继续做他们认为必要的事情。
鉴于此,我提醒大家一些现在基辅不愿回忆的事情,甚至西方也不愿意谈论。指的是什么呢?早在2014年5月,乌克兰宪法法院就裁定:“总统任期五年,无论是提前选举还是定期选举当选。”
此外,乌克兰宪法法院还指出:“总统的宪法地位不包含规定五年以外的任期。”法院的决定是最终决定,不得上诉。就是这些。
对于今天的情况意味着什么?乌克兰前任总统的总统任期及其合法性已经完结,任何方式都无法恢复。我不想赘述乌克兰宪法法院关于总统任期判决的背景。显然,与企图使2014年政变合法化有关。但不管怎样,还是有这样的判决,这是法律事实。该判决,使今天为取消选举的所有辩护尝试都受到质疑。
事实上,乌克兰历史上目前悲惨一页始于强行夺权,正如我已经说过的,是2014年的反宪法政变。我再说一遍:基辅现政权的根源是武装政变。现在这个循环已经结束了,乌克兰的行政权力再次像2014年那样被非法篡夺和执掌,事实上它是非法的。 我还要说更多的是:取消选举,是基辅现政权实际本质的真正表现,该政权起于2014年的武装政变,从根上与政变息息相关。
事实上,他们在取消选举后仍继续掌权,这些行为是乌克兰宪法第5条直接禁止的。宪法原文:“决定和改变乌克兰宪法制度的权利完全属于人民,不能被国家、其机构或官员所篡夺。” 另外,此类行为属于乌克兰《刑法》第109条的范畴,该条专指暴力改变或推翻宪法秩序或夺取国家权力,以及阴谋实施此类行为。 2014年,这种篡夺行为被冠之以革命的名义,而现在则以军事行动为借口。但实质并没有变化。
本质上,是乌克兰行政权力、最高拉达领导层及其控制的议会多数派之间的阴谋,旨在篡夺国家权力(不能以其他方式来称呼),按照乌克兰法律这是刑事犯罪。 再有,乌克兰宪法并没规定取消或推迟总统选举的可能性,也没规定军事状态情况下可继续行使权力。
而这些,恰恰是他们的依据。那么乌克兰根本大法中是怎么规定的呢?按照宪法第83条,军事状态期间,可以推迟最高拉达的选举。也就是说,乌克兰立法规定的唯一例外,即军事状态期间,政府机构的权力延续、无需举行选举。而这例外只涉及最高拉达(议会)。这表明,军事状态情况下,乌克兰议会是常设机构。
换句话说,与行政部门相比,今天的最高拉达是一个合法机构。乌克兰不是总统制共和国,而是议会总统制共和国。这才是重点。 此外,根据第106条和第112条,最高拉达主席兼任总统,被赋予特殊权力,包括国防、安全和武装部队最高指挥权。一切都白纸黑字。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上半年,乌克兰与多个欧洲国家签署了一系列安全领域合作和长期支持的双边协议。现在与美国也有了类似的文件。 自今年5月21日起,签署此类文件的乌方代表的权力和合法性自然受到质疑。我们无所谓,由谁来签文件。显然,这里有政治和宣传的成分。美国及其卫星国以某种方式希望支持他们的代理人,赋予他们影响力和合法性。
但如果稍后,美国对这样的协议进行严肃的法律审查(我不是在谈本质,而是在谈法律部分),那么肯定会出现问题:谁签署了这些文件以及有什么授权?事实证明,这全是虚张声势,协议毫无意义,当然,如果有分析情况的愿望,那么整个结构就会坍塌。可以做出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但那里没有什么正常的,我读过,一切都写在文件里,写在宪法中。
我还要提醒是,特别军事行动开始后,西方发起了猛烈的且毫不客气的攻势,试图在国际舞台上孤立俄罗斯。今天,所有人都清楚,这一尝试显然是失败了。但西方当然没有放弃建立某种形式的国际反俄联盟、并向俄罗斯施加看得见的压力的想法。我们也明白这一点。
大家知道,他们开始积极推动倡议,在瑞士召开所谓的乌克兰和平问题高级国际会议。而且,他们计划在“七国集团”峰会后立即举行,实际上,是那些通过其政策点燃乌克兰冲突的国家集团。瑞士会议组织者的提议,不过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颠倒乌克兰危机前因后果、把讨论引向错误轨道的又一伎俩,并在一定程度上再次表明乌克兰现行政权的合法性表象。
因此很自然的是,在瑞士,原则上不会讨论当前国际安全与稳定危机真正的根本性问题以及乌克兰冲突的真正根源,尽管当然会试图努力给予会议议程或多或少的体面外表。
现在可以预见,一切都将归于蛊惑性的一般对话和针对俄罗斯的一系列新指控。想法很容易理解: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吸引尽可能多的国家,从而将问题呈现为整个国际社会共享的西方“食谱”和规则。这意味着我国必须无条件接受它们。
当然如您所知,我们没有被邀请参加瑞士会议。要知道,本质上讲,这不是谈判,而是一些国家有意进一步推动自己的路线、自行解决直接影响我们利益与安全的问题。
在此我想强调:没有俄罗斯的参与,没有与我们诚实和负责任的对话,就不可能在乌克兰和整个欧洲安全问题上达成和平解决方案。
与此同时,西方却无视我们的利益,禁止基辅谈判,并一直虚伪地要求我们进行某种谈判。这看起来很愚蠢:一方面,禁止他们与我们谈判,又呼吁我们进行谈判,同时又暗示我们在拒绝谈判。这太荒谬了。但我们只是生活在某种镜像中。
但首先,向基辅发出解禁令,即与俄罗斯谈判的自我禁令;其次,我们甚至准备明天就坐到谈判桌旁。我们同时理解法律情况的特殊性,但那里有合法的政府,即按照宪法,我刚才说了,有可以谈判的对象。那么可以,我们准备好了。我们启动谈判的条件很简单,可以归结为以下几点:
你们知道,我现在将花一些时间再次重现所发生的整个事件链条,以便清楚地表明,对我们来说,我要谈的并不是今天的情况,但我们始终坚持一定的原则,我们一直在追求和平。
条件非常的简单:乌克兰军队必须从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州全部撤出。而且我提请注意的是,从这些地区完全撤出,而界限是其在加入乌克兰时的行政边界。
基辅一旦宣布准备好做出这样的决定,并开始从这些地区真正撤军,正式通知放弃加入北约的计划,我方将立即、实际上是在同一分钟下令停火、启动谈判。我重复一下:我们将立即这样做。当然,我们同时保证乌克兰部队不受阻碍地安全撤出。
当然,我们期望,基辅根据现实、秉承乌克兰人民的真正国家利益,独立做出撤军、不结盟地位以及开启决定其未来生存的与俄罗斯对话的决定,而非听从西方的命令,尽管对此当然存在很大的疑问。
不管怎样,我想再说什么、提醒些什么呢?我想再回顾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让我们为此花点时间。
2013年至2014年基辅独立广场事件期间,俄罗斯多次表示愿为通过宪法解决危机提供协助,而宪法危机是由外部组织引起的。我们看一下2014年2月末的事件时间排序。
2月18日,基辅爆发反对派挑起的武装冲突,包括市长办公室和工会大厦在内的许多建筑物被纵火焚烧。2月20日,不明身份的狙击手向抗议者和执法人员开枪,即那些准备武装政变的人在竭力将局势进一步推向暴力和激进化。而那些当年在基辅街头对政府表达不满的人,犹如炮灰,被故意利用来实现其自私的目的。他们现在做的也是一样,征兵动员送死。但当时,曾有机会以文明的方式摆脱这种局面。
2月21日,时任乌克兰总统与反对派签署了政治解决危机协议。众所周知,担保者是德国、波兰和法国的官方代表。协议规定,恢复议会总统制、提前举行总统选举、组建全民信任政府、从基辅市中心撤出执法部队,以及反对派交出武器。我补充一点,最高拉达还通过法律,排除对抗议参与者刑事起诉。此项协议的达成,使停止暴力、局势回到宪法框架成为可能。协议已经签署,尽管基辅和西方都不想再提及。
今天我要多讲一个之前没有公开过的重要事实:在2月21日同一时间,在美方倡议下,我同美国领导人进行了对话。实质内容如下:美国领导人明确表示,支持政府和反对派之间达成的基辅协议。此外,他称这是真正的突破,对乌克兰人民来说是机会,这样,燃起的暴力就不会跨越所有可以想象的界限。
然后,对话过程中,我们实际上共同制定了以下公式:俄罗斯努力说服时任乌克兰总统保持最大程度的克制,不动用军队和执法机构来镇压集会者。而美方将相应地督促反对派恢复秩序,从行政大楼撤出,以使街道平静下来。
所有这一切,都应为乌克兰恢复正常生活和宪法秩序创造条件。总体来说,我们达成共识,为乌克兰的稳定、和平与正常发展而共同努力。我们完全信守诺言。乌克兰时任总统亚努科维奇实际上并未计划动用军队,也没这样做,甚至还从基辅撤出了补充的警察部队。
但我们的西方同事们呢?2月22日夜、以及第二天,亚努科维奇总统前往哈尔科夫,乌克兰东南部和克里米亚代表大会将在那里举行,激进分子不顾所有协议和来自西方的保证(包括欧洲,以及我刚才所说的美国),武力控制了拉达(议会)、总统府大楼,并夺取了政府。所有政治解决协议的担保者,无论是美国还是欧洲,都没采取任何行动来履行自己的义务,敦促反对派退出被占领的行政设施和放弃暴力。看来,事件脉络不仅让他们满意,而且似乎他们是事件发展的组织者。
此外,2014年2月22日,乌克兰最高拉达违反乌克兰宪法,通过了一项关于现任总统亚努科维奇自行解除总统职务的决议,并计划于5月25日提前举行选举。也就是说,发生了外部挑起的武装政变。乌克兰激进分子在西方的默许和直接支持下,破坏了和平解决局势的所有努力。
然后,我们说服基辅和西方国家首都与乌克兰东南部人民对话,尊重他们的利益、权利和自由。但不行,通过政变上台的政权选择了战争,并于2014年春夏对顿巴斯发起了惩罚行动。俄罗斯再次呼吁和平。
我们竭尽全力解决明斯克协议框架内出现的最紧迫的问题,但正如已经强调的那样,西方和基辅当局不准备执行这些协议。尽管我们的西方同事,包括白宫首脑口头上向我们保证,明斯克协议很重要,他们致力于协议的执行进程。他们认为,这将使乌克兰摆脱局势,稳定下来,并考虑到东部居民的利益。取而代之的,事实上正如我已经说过的,他们组织了对顿巴斯的封锁。乌克兰武装部队一直在为摧毁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的全面行动做准备。
明斯克协议最终被基辅政权和西方葬送。我再次提及此事,正因为如此,俄罗斯于2022年被迫开始特别军事行动,以终止在顿巴斯的战争,保护平民免遭种族灭绝。与此同时,从最初时日开始,我们再次提出外交解决危机的选项,今天我已谈到了这点:在白俄罗斯和土耳其谈判,将军队从基辅撤出,以便为签署原则上各方已经商定的伊斯坦布尔协议创造条件。但我们的所有尝试最终又被拒绝了。西方和基辅已经制定了击败我们的方针,但众所周知,这一切都失败了。
今天我们提出另一个具体的、现实的和平建议。如果基辅和西方首都还像以前那样拒绝,最终这是他们的事情,那么他们应对继续流血负有政治和道义上的责任。显然,在战斗接触线、实地的现实将继续出现不利于基辅政权的变化,而启动谈判的条件也将不同。
我强调重点:我们提议的实质并非西方所希望的某种临时休战或停火,以挽回损失、重新武装基辅政权,并为新的进攻做准备。我再说一遍:我们不是谈论冻结冲突,而是最终结束冲突。
我再说一遍:若基辅同意今天提出的类似行动方针,同意从顿卢共和国、扎波罗热和赫尔松州完全撤军,并真正开启这一进程,我们准备立刻谈判。
我重复下:我们的原则立场是乌克兰中立、不结盟、无核地位、非军事化和去纳粹化,而且 2022 年伊斯坦布尔谈判期间就此已达成共识。在那里,即使是非军事化都是清楚的,都写好了:这个、那个、坦克的数量。所有的一切都达成了一致。
毫无疑问,乌克兰俄语公民的权利、自由和利益必须得到充分保障,新的领土现实、克里米亚、塞瓦斯托波尔、顿卢共和国、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地区作为俄联邦主体的地位必须得到承认。将来,所有这些基本的、根本性的规定都应以基本国际协议的形式固定下来。当然,前提条件还有西方取消针对俄罗斯的所有制裁。
我认为,俄罗斯提出的选项能真正结束乌克兰战争。也就是说,我们呼吁,将历史的悲惨一页翻过去,尽管困难重重,但要逐渐的、一步步地恢复俄罗斯和乌克兰、以及整个欧洲的信任和睦邻关系。
乌克兰危机解决后,我们愿同包括为寻求解决乌克兰危机方案做出重大和建设性贡献的集安条约组织、上合组织伙伴们、与欧洲国家进行对话。这样,我们可着手基本任务,像我在开始演讲时谈及的,建立不可分割、兼顾所有国家利益的欧亚安全体系。
当然,完全回到我们25年前、15年前甚至2年前提出的安全建议是不可能的,发生了太多事情,情况已出现了变化。但基本原则,最重要的对话主题依然没变。俄罗斯意识到自己对全球稳定的责任,并重申愿与所有国家进行对话。但这不应是仿制和平进程,以服务于谁的自私意志和私利,而是就所有问题、整个世界的安全问题进行认真和彻底的对话。
尊敬的同事们!我相信大家都很清楚俄罗斯面临着哪些巨大任务,我们需做很多工作,包括在外交政策领域。
我衷心祝愿你们在如此艰巨的工作中取得成功,以保障俄罗斯的安全和我国的利益,巩固俄罗斯在世界上的地位,促进一体化进程以及与我们伙伴的双边关系。
国家领导层将继续为外交部门和所有参与落实俄罗斯外交政策者提供必要的支持。
再次感谢您的工作,感谢您的耐心和对所说内容的关注。我相信,我们的一切都将顺利。
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