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靡俄网的那些中文梗

在互联网上,网络迷因(Internet meme)早已成为一种非常普遍的幽默形式。由于以图像为基础,网络迷因往往带有普遍和跨国界的文化代码。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网络迷因可以获得新的含义,反映整个民族和文明的思维和心理,以及他们对外部世界的看法。俄罗斯卫星通讯社选用了一些由东方学专业学生和其他研究中国和汉语的专业人士创作的网络迷因。
Sputnik
络迷因是我们固有印象和一般思维的反映,可以是对当前事件的反应,也可以是对社会文化现象的重新解读。它的诞生和消亡是自然而然的,以至于有些特定的网络迷因已经存在很久,大多数人却还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一旦一张图片发生“病毒式传播”,就会在互联网上自由流动,然后通过图片编辑器获得新的含义、配文,与其他网络迷因结合。网络迷因并不追求高度幽默,但有时会呈现出多个层次,理解它们需要大量的文化储备,还要了解《后讽刺》艺术。
各类评估数据显示,目前俄罗斯有6万至8万人在学习中文。不言而喻,这么多的人不可能不在互联网空间形成自己的亚文化,因此,在关于中国的俄语迷因中,有关汉语及其学习经验的迷因就形成了最大且独立的类别。例如,几乎没有一个学汉语的人没从中国人那里听到过“多喝热水”。这句话在中国已经成为十足的网络迷因,在俄罗斯也自然成为一个流行热梗。例如,一位迷因创作者认为,如果普通人是由72%的水组成,那么中国人则是由72%的“热水”组成:
如果普通人是由72%的水组成,那么中国人则是由72%的“热水”组成
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学习中文非常困难,这也反映在主题性的网络迷因中。一位创作者使用了美国电影《寻找梦幻岛》中的镜头,将资深汉学家和中文初学者之间可能发生的对话放到人物身上。片段中约翰尼•德普化作一个已经掌握中文的人,问一个孩子(中文初学者)在做什么。当孩子含着眼泪告诉他正在学习中文时,德普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中国通“德普给了“中文初学者”孩子一个安慰的拥抱
国际上流行的表情包“强颜欢笑的哈罗德”(Hide the Pain Harold)很适用于诠释中文学习者的“痛苦”。匈牙利人奥劳托·安德拉斯因其好笑的面部表情走红网络:他在照片中的标志性微笑与他典型的面部表情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在呐喊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俄罗斯的"修图大师们"在他的手上安了一本俄罗斯最常见的中文初级课程教科书。在另一张同系列表情包中,“强颜欢笑的哈罗德”举着《康熙字典》部首“龜”部页,疑惑道:“上帝啊,我在把生命浪费在什么上呢?”
学汉语的"Hide the pain Harold"说: “上帝啊,我在把生命浪费在什么上呢?”
在准备去中国学习或工作时,许多俄罗斯人都希望能大幅提高他们的中文水平。然而,在实践中并不总能如愿。有些人无法投入足够的时间来学习,那些已经达到中级水平的人有时觉得没有必要扩大他们的基本词汇量,而那些不会汉语的人则往往待在外国人圈子里(在新冠疫情之前这个群体还是相当可观的),并安于使用母语俄语和国际上通用的英语。 舒适的生活条件和发达的基础设施使他们只有在必要时才会使用基本的中文词汇。然而,情况往往是:那些纠缠不休的亲戚和朋友会不断地询问你的进展,让你不堪其扰。未能满足自己和他人期望的俄罗斯人可以用一个流行的表情包来表达内心的痛苦,那就是美国电影《禁闭岛》中痛苦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根据俄罗斯中文初学者创造的表情包版本,小李子在被问到“你已经在中国待了半年了,你学会中文了吗?”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小李子汉语说得不好
与此同时,几乎所有初学汉语的人在挣扎着用蹩脚的中文说出几个词时,都受到过中国人礼貌性的称赞。为了说明这种尴尬场景,俄罗斯的表情包制作者使用了苏联动画片《卡尔森回来了》中的一个画面,其中的主角感到十分难为情:
几乎所有初学汉语的人在挣扎着用蹩脚的中文说出几个词时,都受到过中国人礼貌性的称赞
和任何科学的研究者一样,汉语学习者也对他们的研究对象充满好感。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很珍视自己在中国学习或工作的记忆。因此,他们忍不住用一张在前苏联国家流行的在上地理课的小男孩的图片来制作专属表情包。在这个版本中,当被问及“中国在哪里?”时,小男孩指着自己的心脏说:“在这里。”
中国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