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提议由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专员、共和党人布伦丹·卡尔发起。他说,大疆无人机能收集各种敏感数据,从美国关键基础设施的图像、面部识别到体温和心率测量。他呼吁将大疆纳入 FCC的管制清单(Covered List)中。被列入这份清单则意味着,来自普遍服务基金 (USF) 的资金不能用于购买中国无人机。
目前FCC的 清单上已经有几家中国公司。它们是华为技术有限公司、中兴通讯公司、海能达通信公司、杭州海康威视数字技术有限公司和浙江大华科技有限公司。被列入清单的理由同样是似乎可能对美国国家安全造成威胁之类的借口。 被列入FCC 清单,并不意味着禁止在美国分销这些制造商的产品。但是FCC 还负责颁发在美国电信部门使用某些产品所需的许可证。据布伦丹·卡尔称,他还主动修改了上市公司的产品审批制度。可见,在最坏的情况下,原则上可以禁止在美国使用这些产品,包括大疆无人机。
目前大疆是民用无人机生产领域无可争议的全球领先者。截至2021年3月大疆占全球无人机市场的76%。其他参与生产此类产品的公司,包括英特尔、3D Robotics 等,各持有不超过 5% 的份额。大疆占美国所有民用无人机销量的 50% 以上。成功的秘诀很简单:首先,中国公司的产品以其质量而获得好评。其次,它以合理的价格提供最广泛的品种。对于大疆来说,美国市场当然很重要。如果美国禁止使用这些无人机,将对该公司造成严重压力。但正如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研究员杨希雨所说,总的来说,中国的技术发展不太可能受到干扰。杨希雨专家在接受卫星通讯社采访时说:
“中国的高科技企业在同世界各国融合的过程中确实得到了发展和进步,美国当前意图割断中国与美国的联系,目的就是要阻碍中国的科技进步。客观来看,美国在高科技领域的打压短期内会给中国企业带来一定的困难,但是这不可能挡住中国科技进步的步伐。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的空间站恰恰就是在美国的打压中发展起来的。至于美国是否能够把中国的产品清出美国市场,我认为这是美国政客的异想天开。毕竟在当今世界经济运行之下,市场规律永远要比政府的决策强大得多。美国政府阻碍中国的大疆产品进入美国,反之也会让美国付出更大的代价,毕竟中国制造的无人机性价比更优。我相信当中国的高科技产品达到更高水平之际,仅依靠政治手段是无法破坏市场规律的,也无法阻挡中国产品进入美国市场。”
美国在人为地限制竞争或限制对手技术发展时,将国家安全话题作为政治大棒。 但事实是,这些借口与真正的威胁无关。 正如杨希雨所说,包括华为、大疆在内的中国企业已多次表示愿意全面公开整个技术流程,让任何一方都能确保产品的安全。杨希雨专家接着说:
“事实上美国对大疆采取的措施与对华为的措施是异曲同工,通过泛化国家安全概念来扭曲市场规律和市场竞争。客观上无论是华为还是大疆的设备,如果整个生产过程透明,整个应用过程有规则,那么所谓的国家安全就不是问题。美国采取此类限制措施,真正的原因并不是国家安全受到威胁,毕竟在拿到大疆的产品后,完全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来保障自己的安全问题。就如中国在购买美国的计算机后会通过自己的手段来保障国家安全一样,这在技术实践上是可以被解决的。美国目前意图在高科技领域要与中国进行脱钩,这才是美国对华为和大疆乃至其它中国高科技企业进行打压的真正原因。”
当然,高科技产品和微电子产品在某些情况下会构成威胁,包括泄露敏感数据。这里必须指出的是,美国是在自己的产品中引入所谓“后门”的鼻祖。例如,所谓的可信平台模块(TPM)——一种存储加密密钥以保护信息的加密处理器——多年来一直被强行嵌入美国公司制造的计算机中。理论上这个系统应该能保证信息的安全,但据网络安全专家称,效果可能适得其反。计算机的所有者,如果其中安装了 TPM 模块,就失去了很大自由,因为他实际上将部分权利转让给了软件制造商。其中,TPM 可能会在未经“美国开发商”许可的情况下干扰向其他设备传输数据、为客户的计算机自由选择软件以及通过任何可用方式处理现有数据。
包括中国和俄罗斯在内的多个国家在安装TPM时多次表达了对远程监控的担忧。不过问题很容易得到了解决:在中国或俄罗斯销售的计算机没有配备该模块。任何人都没有想过原则上放弃使用美国计算机。美国也可以这样做:如果客户有任何疑虑,请做出相应的改正,但不禁止使用某些制造商的设备。
显然美国监管机构的行为纯粹是出于政治动机。如果做出禁令的决定,将如何实施还完全不清楚。之前的限制性措施——例如禁止农村电信服务提供商使用华为设备——迫使本来就被“疫情”折磨的企业又多花费了数亿美元。禁止在政府机构中使用中国监控摄像头同样被证明是根本不可能的:供应链已经如此全球化,如果不拆开每台摄像头,就无法准确确定里面使用了多少中国制造的组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