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画廊老板林明珠在接受卫星通讯社电话采访时强调:“张洹是一位了不起的艺术家和人,他的人生哲学是佛教。他所有的作品都是无限的耐心和痛苦的结果。他在雕塑和绘画等各个艺术方面都非常有才华。在我们建立友谊的14年中,我从未见过他自欺欺人。与其他艺术家相比,这是他的特色。”
我的冬宫
张洹曾有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是首位在冬宫展出自己作品的当代中国艺术家。正是通过他的作品,许多俄罗斯人才开始熟悉中国美术。这是艺术家本人的想法:“我觉得这是一种缘分,我的命中就在2020年发生疫情这一年在冬宫做这件事。我的个性和你们国家的人一样 。 通过这个展览,俄罗斯的朋友能看到两个国家的历史,中国两国建交以后近现代史的交往,能感受到两国人民生活的喜悦 ,能感受到中国和俄罗斯是永远的兄弟。”
带到冬宫的作品非常多,种类也多:一是《香灰》系列,二是《我的冬宫》系列,三是红色的《转世革命》系列,三个系列构成了“灰烬中的历史”这个主题。
艺术家承认他喜欢在作品中使用不寻常的材料:香灰,牛皮,古老的门等等。“一个基本的原则就是你有感觉的时候,你再去选择。所以这个200多年的门板和寺庙里的香灰就深深地打动过我,让我不能忘记这种感觉。所以就开始在创作里用这种材料,香灰不是一种简单的材料,它是寺庙里人们在拜佛时候的一种精神痕迹,是信佛人的一种集体祝福、记忆和集体精神,”张洹告诉记者。
展出的许多作品都是对欧洲著名作品新的解读。 例如,作品《问孔子№3》是对达芬奇杰作《最后的晚餐》的现代解读。 在张洹这里,作品是借助上面提到的香灰创作而成的。 当被问及为什么圣经故事是以中国圣人的名字命名时,张洹回答说:“十年前我在做展览时,考虑到孔子在历代王朝、社会啊,一直是孔子的思想作为主要的思想体系。我用它对应西方的圣经比如《最后的晚餐》,让它们做个对话并打破这种界限,让东西方的这两种文化体系进行对话交流。就像孔子和他的弟子和耶稣和他的信徒,我把他们放在了人类之初、也可以称为是人类末日的一种状况下,从过去到未来,再从未来再到极致就到了过去。这是我的感觉。”
瘟疫中的爱情
像任何艺术家一样,张洹正经历着社会上发生的一切。 他的许多作品,例如《天使》和《 十二平方米》,都是对现实生活的挑战。
这位大师不可能不注意到新冠疫情,从疫情一开始就在创作“艺术家日记”,其中涵盖了中国事件的发展。 用红色创作的系列作品被称为“爱”。他说:“疫情之后的人类社会变成了一个无法计划、无法预测的一个看不着摸不到的恐惧。是一个不靠谱的时代开始了。让人焦虑、恐慌、不安的时代。我们的亲人和朋友有可能随时会因病离开我们。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幸运者。我们在未来需要更多的爱。”
浪子回头
张洹一生在纽约度过了八年,甚至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称它为“自己的第二故乡”。 不管听起来多么矛盾,正是因为他去过另一个国家,才使他感到自己像一个真正的中国人。张洹说:“我现在知道自己是谁,我知道自己是在中国的这块土地上生长出来的中国人。最重要的是你能认清自己是谁,会让人少犯错误。这个如果没有了,就没有文化了,就没有人类的文明和历史。民族和国家包括语言、文字都消失了,还谈什么?要弄清楚自己的DNA,要清楚自己的祖先是谁,不是法国,不是俄罗斯,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血液。如果这个搞不清楚,丢掉了的话,那么你的根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发展和文化。”
同样的想法被引入到“浪子回头”创作中。 伦勃朗的原创给大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他对这部杰作进行了重新的解读,不过已经是香灰的帮助下——着是他最喜欢的创作手法。
“这幅画给我的印象最深的就是儿子跪在父亲的前面。父亲充满着智慧的手和儿子的头是最打动我的,我把这个元素作为这幅画的核心。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浪子回头的觉醒的故事,为什么要画他?我觉得他就是我。”
秋季到来时 ,俄罗斯人将可以在冬宫欣赏到这位擅长使用香灰和木头的作家创作的这些和其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