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马大选后俄罗斯各党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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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2月4日杜马大选之后持续进行的抗议活动中,各个党派采取的行动都非常保守

作者:俄新社记者康斯坦丁·波格丹诺夫、弗拉德·格林克维奇、玛丽亚·谢利瓦诺娃、奥利加·索博列夫斯卡娅

在12月4日杜马大选之后持续进行的抗议活动中,各个党派采取的行动都非常保守。同时,那些难以找到某个党派,从而在议会中代表自己利益的中产阶级们,却发出了自己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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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战略基金会主席米哈伊尔·列米佐夫在评论目前的街头抗议活动时说:“那些违法活动中几乎没有体系内的反对派。(亚博卢领导人谢尔盖)米特罗欣是个例外。还有两个公正俄罗斯党的人。目前体系内反对派和体系外反对派之间还存在着高墙,这堵墙未必会被跨过去。”

确实,进入议会的主要政党并不急于组织激烈的运动。俄罗斯共产党人12月5日晚上就选举发表了传统上的负面评价,表示将准备材料向法院上诉。俄共周一晚上在莫斯科组织了抗议活动,但观察员估计,不超过900人。

国家战略研究所专家帕维尔·斯维亚坚科夫向俄新社表示:“议会各党的行动都很正常——从一方面,他们抗议选举中的违法情况。而抗议的主要是共产党人。”但考虑到俄共的议会党员将会扩大,专家表示,这种抗议看上去是假装的。

体系内的各党,从第一印象上看,都对宣布的数字感到满意。比如,公正俄罗斯党和自由民主党的莫斯科分部都表示,对结果满意。

战略评估研究所所长亚历山大·科诺瓦洛夫说:“进入国家杜马的反对党,在大选中增强了自己的地位:他们比上届大选获得了更多的选票,尽管可能不像实际那么多。”因此,专家认为,他们对接头抗议活动并不那么积极。

针对地区选举的不满要更多一些。比如,公正俄罗斯党不承认圣彼得堡和阿斯特拉罕的选举结果。俄共对阿斯塔拉罕的选举也有很多不满。这两个当目前仅谨慎的表示,将收集违法的证据以向法院上诉。

统一俄罗斯党总委员会主席团副书记尤里·舒瓦洛夫认为,所有参与选举并获得杜马席位的党派,都会公开指责大选的公正性。他说:“回避公正性的议题是不严肃的。我们不允许这样做。这个问题需要在杜马第一次会议上提出来。我认为,这是议会责任的问题。”

抵制杜马?

没有进入杜马的党派提出了更加激进的想法。亚博卢党创始人之一的格里戈里·亚夫林斯基建议那些进入议会、但不同意官方选举结果的党派抵制国家杜马。

亚夫林斯基周三表示:“所有那些认为伪造选举结果的党应该放弃席位,以迫使进行新的选举。”他说,为此不应该“组织集会”和“同特警搏斗”。

斯维亚坚科夫对此评价说:“因为他们(亚博卢)没有获得任何席位,这种情况下不会有任何损失。亚夫林斯基能够平静的呼吁放弃杜马席位,因为他的党没有任何席位。”

周一晚上,中央选举委员会主席弗拉基米尔·丘罗夫实际上已经向不满意的俄共领导人根纳季·久加诺夫提出了同亚夫林斯基一样的建议。丘罗夫在写给久加诺夫的信中要求后者解释,是否宣布过杜马选举“绝对不公正”,俄共代表是否准备放弃杜马席位。

但久加诺夫并不这样说。他向俄新社表示:“我们为什么要放弃席位?他们是靠选民向我们投票获得的,我们获得了支持。但我们的选票被偷走了12%至15%。”

政治技术中心副主任阿列克谢·马卡尔金向俄新社表示:“进入杜马的反对党目前有的选:一边参加瓜分杜马职位的谈判,一边开始要求重新计票。”

中产阶级反对

那是谁在街头进行抗议呢?很多专家指出,俄罗斯首次出现了中产阶级表达不满意的情况--他们被政治观察家和政治家视为社会关系最为稳定的群体。而引起他们不满的是不稳定的社会经济形势。

马卡尔金说:“2007年曾经有经济成就的崇拜:工资上涨了,能源价格上涨了,中产阶级的情绪充满了爱国主义和乐观。反对派当时宣称的严重腐败、违反人权等等,都被中产阶级认为是失败者的攻击言论,不值得关注。”

而现在,专家说,情况发生了变化。即使那些维持了物质水平的人,也无法感受到提高和有保障的稳定未来。而且,中产阶级的特点是,他们必须有可预见的未来。

目前的政权体系“长久以来被认为是有效的,但是不公正的”。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教授瓦列里·索洛维伊说,人们了解到,腐败严重,官员暴富,社会阶层失衡,但他们认为自己能够提高生活水平。

马卡尔金认为:“悲观主义来源于未来十二年可能出现的停滞,以及认为第二波危机不可避免。而且,同统一俄罗斯党的选民不同,中产阶级不相信政权。”

科诺瓦洛夫说:“政权认为,白领不会上街,就像以前那样,而小反对党通常都是小团体。”他说,但是现在,上街的是那些以前不上街的人。

马卡尔金说:“中产阶级在经受第一波危机后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他们已经厌倦的宣传。他们不再看联邦频道,开始要求更加积极的政策,要求解决具体问题。”

政党政策和社会运动

索洛维伊认为,进入议会的党派正在密切注视体系外政党的抗议活动。“在局势发展出现有利于体系外政党的情况下,他们准备加入。”

斯维亚坚科夫说:“它(抗议)已经在意识形态上的形成了——这种运动一方面带有国民性,另一方面又带有普遍民主性。”他认为,抗议同体系外自由派的政治积极性无关。“抗议的实际导火索是纳瓦利内事件,但普遍的不满是由于大选中行政资源的滥用。”

作者观点不代表俄新社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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