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圆朱践耳的遗愿,其女朱卫苏,好友朱世瑞赶赴莫斯科,由中国著名指挥家陈燮阳与俄罗斯国立模范(斯维特兰诺夫)交响乐团共同演绎了他的作品。
朱世瑞是朱践耳晚年时候的同事朋友,他尊称朱践耳为前辈,对他的评价非常之高。谈到朱践耳的创作时,他说道:
“中国的现代的领导人在几年以前曾经对中国的文艺创作有一篇很重要的讲话,他其中提到了中国的文艺创作有很多高人,但是缺少高峰,但是我认为朱践耳先生的作曲,他的创作,他毕生的创作,就是中国的作曲艺术的一座高峰。他之所以成为这座高峰,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从青年的时候,到莫斯科音乐学院学习了5年。这个5年的学习,奠定了他日后创作交响乐的技巧的基础和艺术的基础。”
不仅如此,他还表示朱践耳对于音乐的执著和对音乐的热爱影响着很多年轻音乐家。朱世瑞说:
“他对音乐的态度,对作曲的态度,对交响乐创作的态度,对我们年轻人的影响是非常重要的,也是非常长久的。尤其是在现在中国的社会,最近的20多年以来非常快速的商业化,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朱践耳先生对于音乐创作,对于作曲艺术那样一种虔诚的,(像是)对于宗教一样的,对于(音乐的)奉献的态度尤其重要。我认为在整个中国音乐创作,尤其是在中国的交响乐创作上,朱践耳先生用他毕生的作品建立了一座丰碑。”
“他就是一直不断地创新,他从来不停在一个地方。你想,他因为中国的特殊情况,在这里学习回国以后,60年(开始)有18年他没有办法写东西。但是到他60多岁的时候,刚开放,他可以写了,他要全部重新学习现代的技巧。所以他每写一部作品,都要求完全不一样,跟前面他都要有突破,有创新。他从60岁开始创作,共写了10部交响乐,再加上其他的管弦乐,他对莫斯科音乐学院对他的培养非常非常的感谢,给他打下了非常好的底子。他所有的技巧当然是从这里学的,这个是莫斯科音乐学院给他的。但是之后他完全是结合民间的东西,他下到中国农村,少数民族地区,去了好多次,很苦很苦。那个时候就是坐着当地老百姓的牛车下到最底层,背着很重很重的原始的录音机一个人就下(乡)去,录了很多很多原始的民歌回来,然后他把这些民歌与他学的这些西方的技巧结合起来。”
朱卫苏还说道:
“他非常非常感谢苏联(莫斯科)音乐学院的老师,他一直不忘,一直到他去世的时候,他总是提起,(他学习的知识)终身受用,而且这边的教学的这种认真,对学生的这些教学方面的(经验),他一直非常感谢。他也教了很多学生,他把这些传统都带回去了,他的学生现在也都很成功。在世界上,在中国很多学生都已成功成名。”
朱卫苏的名字也是其父亲对苏联感激之情的一个印证。
《离骚》中“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两句诗词是朱践耳第八交响曲《求索》的立意,更是朱践耳音乐创作生涯的写照。